一九六八年,老友馬戈在海外得子,取名「大江」,我以油詩賀之,並希望再來一「大海」作伴,果然幾年之後,「大海」就來了。二○一○年,我在西雅圖么女家中「守鰥」,在她家書架上看到一本以「大江大海」為名的中文書,在「夜未眠」之際就取來看看,豈知看了之後,總是覺得「不是味道」。等回到台灣,又在書店裡看到了大學住宿時代,睡在我上鋪的李敖大師,出了一本措辭剛猛的「書評」。我自詡「飄鳥」,向來愛遊山玩水。李氏書評裡最令我傷心的,是他把那段歲月稱之為「殘山剩水」,唉!「殘山」就「殘山」吧!國雖破「山河」尚在呀!孔子第六十四代孫孔尚任也曾說過「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呢。貴就貴一個「真」字─我敢「掛保證」,我這段難以「丟掉」的「舊境」,絕不會「騙人」。為了適應摩登一代朋友們的胃口,我用說故事的體裁起頭和收尾,算不得「媚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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