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密語之一︰然而,我曾經企求過嗎?
1一張喜帖
2孕
3舊衣新嬰
密語之二︰是的,我企求過,從花樣青春到有點疲倦的中歲邊緣,不只一次囁囁嚅嚅:「給我一個娃娃!」
4細胞對話
密語之三︰沒人知道她在壞天氣時就想離家出走,帶著新發明的美麗咒語。
5懷胎九月
密語之四︰只有失去嬰兒的人才懂,傷口即使結痂了,裡頭還包著鹽。
6想像我們躺在暖暖的海洋裡
密語之五︰「妳要走了嗎?」我問。
7淚
8餵食困難
密語之六︰我忍不住掉淚,隔著嬰兒室的玻璃。
9你的名字裡有追尋的力量
10坐月子
11嬰兒崇拜
12掉臍
13婆姐母
14蠶豆寶寶
15彌月
密語之七︰兒子!當我在心裡這麼喊你,仍不免一陣驚動。
16銘印
密語之八︰首先浮現眼前的,是一個小女孩蹲在井邊搓洗尿布的畫面。
17悠悠扎
密語之九︰我開始看到一個現代女人面對事業與家庭永無止境的鬥爭時,必須提刀砍斷自己手腳才得以抉擇。
18收涎
密語之十︰兒子,看過你的人都說,你跟爸爸像極了。
19斷奶
密語之十一︰母親說,為了斷奶,她幾乎去求神問卜。
20大腳小腳丫
21營養粥
密語之十二︰累,像一種毒癬,慢慢吞噬我的細胞。
22尾隨一隻爬蟲
23遊戲時間到了
密語之十三︰夢見鮮血從小孩身上汨汨奔流,濃稠的血沿階梯蜿蜒,像獲得自由的蛇。
24食嬰之島
密語之十四︰夭折的姑姑上不了大廳神案及墓園,阿嬤給她封了那只紅罐,讓她過年過節回來有位子坐,也是繼續養她的意思。
25病
密語之十五︰其實,我很想躺下來。遼闊的黑夜像無邊際的海洋搖晃我的小身體,螢火蟲與星光,忽而上升忽而下沈。
26大小窩
27周歲
密語之十六︰《聖經》創世紀第三章,耶和華對被蛇引誘而偷吃禁果的女人說:「我必多多加增你懷胎的苦楚;你生產兒女必多受苦楚。」
28賬簿
29父子臍帶
30小野蠻人
31做牛做馬
密語之十七︰兒子:寂寞,可能是你一輩子的課業。
32媽媽手掌股份有限公司
33赤豆刀
密語之十八︰如今,我們往水深的地方行去。兒子,但願以彼此為繩索、為長篙,即使陷身漩渦,亦能感受源源不絕的力量。
34兩周歲
後誌──關於《紅嬰仔》的幾則遐想
後來的事及「某年,姚家年度報告」
宛如昨日──二○一○年序
平安就好──二○一九年印刻版序 |